而变成童椅之后的草太依然奋不顾身地陪伴铃芽,忘我奔走于闭门防灾的迢迢征途。这样的桥段实际上正为“中二”纯爱的小情调和小叙事向表现大我大爱的社会宏大叙事的升格扩展,提供了生动得力的形象依据和情节支点。当铃芽和变成椅子的草太追随着大臣,以匆匆的行迹和执着的情怀串联起日本现代地震史上的多个重灾发生地时,身心满负创伤的两人一猫,便走向了银幕之外的现实,走向了日本社会和人类社会深处,走向了正在观影的、同样需要在彼此间紧密持久的社会协作中疗愈自身的广大观众。影片中只给了三次特别丰富的“水资源”镜头。第一次是丛林看到绿洲的幻象时误认为到达了塔峰湖,就在她无法支撑下去的时候,丛林发现了哥哥为她暗藏的“生命之水”,让幻象在爱的力量下成真。第二次是旅行者带丛林进入波光粼粼的山洞。这里有两个解读层面:一是丛林对父亲停留之地的幻想,她希望父亲能够在一个比较美好的地方睡去。二是丛林自己对水的渴望,但这次的水成为她解开心结的元素,她放下了对父亲的执念。第三次是在片尾,画面右上角的水域就是塔峰湖,水是希望的象征,救援哥哥的车队也是朝这个方向行驶的。